第(2/3)页 白露沏茶奉上,张氏看都没看一眼,瞥了向桌上的糯米酥,冷嘲道,“你既然进了侯府,从前在穷乡僻壤的寒碜劲儿也得收起来,做侯府的媳妇,莫失了身份。” 檀织许眼中掠过一抹阴沉,微微低着头,摆出畏畏缩缩的怯意。 张氏很是得意,拉了把凳子坐下,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二郎的葬礼已成,你在府中无事可做,侯府生意错综复杂,你该是帮衬着点,西市铺子就交你打理如何?” 所谓的打理,其实檀织许最明白,无非是让她做苦力,将她当成一头驴! 可是,她默不作声,无声认同了大嫂的安排。 张氏抬了抬下巴,愈发高高在上,“账目可会?” 摇了摇头。 “识文断字?” “会……一点。” 张氏的优越感不加掩饰,“是我大意了,乡野丫头,进不得学堂。若非二郎病重,哪轮得到你嫁进侯府,更别提正室夫人之位了!” 檀织许耷拉着的眼皮微微一跳,难道大房也知道宋祁年是得了花柳病而亡? 也不对,老太太素来偏爱二子,自然不可能跟大房说起这件事。 莫非…… 还来不及多想,张氏已经站了起来,如同施舍般,“既是你不会账目,就去西市帮忙,银钱我来管着。” “谢谢大嫂。” 檀织许缩着脖子,临到门前,张氏鄙夷的目光中夹杂了几分凌厉,“莫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做侯府的少夫人,可不容易的。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白露就气急败坏地埋怨,“大夫人欺人太甚!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刺您肺叶子!明里在暗里欺负小姐无人撑腰!” “而且,让您掌事,自个儿还要把持着账目,算什么啊?” 他们就是明摆着让她做事,还不给好处。 这一点,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侍女都能看出,更何况是檀织许? 前世她也是这般,手握虚权,却身无分文,一生都在为侯府卖命。 她坐在轩台下的蒲团上,手指轻轻拨弄着旁边一簇夏花,沉吟着问,“白露,咱账上有几个银子?” “十两。” “今日开销多少?” 白露吞吞吐吐地扫了一圈桌子上的小菜,说道,“奴婢在里面放了些滋补气血的药,这一顿已经花费了三两银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