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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又羞又恼，忽然视线落在了霓裳坊斜对面的金缕玉衣上。

    金缕玉衣原本是侯府绣坊的死对头，原也是处处压着绣坊一头，自从后面绣坊接了秀女的单子后，这金缕玉衣就开始门庭冷落起来。

    而这霓裳坊一开，金缕玉衣直接没了客人，简直门可罗雀。

    张氏的惨状被金缕玉衣的老板娘看在了眼里，两人视线不期而遇。

    ——

    张氏都想不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跟金缕玉衣的老板娘小邹氏和平的坐在一起。

    “脸色这么难看，喝杯茶缓缓吧。”小邹氏端着一杯茶给张氏。

    张氏微微抿了一口，“咱们为什么坐在一处，你我都心知肚明，就不必卖关子了。”

    小邹氏勾唇一笑，“我就喜欢跟大夫人这么直接的人说话。”她狠狠吸了口气，“从前咱们两家绣坊平分秋色的时候，好歹都能捞着点好处。”

    “这霓裳坊一出来，我这店铺直接关门歇业算了，大夫人你那铺子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的了。”

    “可别，我那好歹还有些生意，说不定再等上一阵子，后面这霓裳坊自己的质量不行，客人又回来了呢！”

    “你难道还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小邹氏冷笑一声，“先前的徐家小姐不就是在你们铺子定了好几套的衣裳，如今连这不要那定金，都不愿在你们那做衣裳了！”

    这倒是真的，不少客人看上了霓裳坊的新式花样层出不穷，几乎引领了京城的潮流，便是长公主都未必能够与之匹敌！

    小邹氏分析的头头是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霓裳坊若是不倒，咱们两家都讨不着好。”

    听罢此话，张氏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怨毒，“你有计策？”

    “何须什么计策，咱们只需要直接断其根源！”

    小邹氏敲了敲桌子，“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霓裳坊的仓库地点。”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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