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庖丁捉鬼在线阅读 - 第八十八章 白会首远迎

第八十八章 白会首远迎

        啪!

        一声轻响。

        针尖大小的罡气,直接将一根连斩鬼弯刀也斩不断的桃箭,炸成了一团木屑齑粉,四下飞溅!

        这种效果,连始作俑者包丁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包丁随即再次内视丹田,发现仅仅是为了凝练成这么一颗针尖大小的罡气,竟然已将他丹田内的九阳真几乎消耗殆尽!

        看来,目前这种极致的用法,顶多就只能发起两次攻击而已。

        至于将九阳真气凝练于斩鬼刃尖?

        包丁现在是想也不敢想那一步的。

        常人以手拿起一件石锁已经相当费力了。

        根据《金钟罡气》的描述。

        将九阳真气凝练于斩鬼刃尖的难度,或许相当于常人通过一杆长枪来挑着石锁,坚持一柱香时间!

        还是得先将《九阳功》提升至九阳境满级,再修炼另一门更高等级的内功武学,然后进行兼蓄。

        到了那时,或许可以开始尝试通过斩鬼对罡气的运用。

        毕竟罡气是先天境武学的标志!

        包丁接下来的修炼,便进入了常态化。

        通过自相矛盾的修炼,继续稳定提升《双斩》功法的矛术。

        《移山》功法修炼念力,寻找行书之意。

        完成了日常的修炼之后,剩余的时间便全部投入到了修炼《金钟罡气》之中!

        包丁休沐的这一个月时间,伴随着高强度的修炼,功勋点流逝,现在点数已经剩余不足三十点了!

        而作为成果,七矛一盾的《双斩》功法,满级!

        另一成果,便是对罡气的运用了。

        包丁需要约莫一息的时间来完成对九阳真气的凝练,形成一粒针尖大小的罡气。

        换言之,包丁攻击之前相当于需要一个蓄力的时间。

        而九阳真气的总量,已经可以支撑包丁完成两“针”的罡气!

        这勉强已经能够满足武学境界相差不太大的一场对战。

        包丁能够通过武学解决的战斗,便会尽量不再使用念力的方式了。

        毕竟他现在所受到的关注太多,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不值一文的小扈从了。

        不过,还是有一个让包丁有些困惑的问题。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当中,包丁抽空完成了对无间刀的令字的加附,新增了两个令字:狂、衔。

        这两个令字倒不是包丁随心所欲选中的,而是根据《双斩》功法当中所蕴含的刀意而选出来的。

        狂,疏狂之意,更能体现刀的特性。

        衔,刀法招式之间的衔接,使刀法更为顺畅。

        毕竟通过念力以及无间刀使出《双斩》刀法,与斩鬼弯刀的《双斩》刀法,两者之间还是存在着不小的差异。

        包丁或许自己还没有察觉,他已经在按照对于令字的理解来选择如何更好的运用、结合自己手头的这些武器!

        不过,问题便随之而来了。

        前后完成无间刀的四个令字之后,只有“锐”令字在魂元力、魄元力注入其中之时才会显现。

        另外三个令字,包括全聚得所书写的那个行书令字“疾”在内,统统没有显现。

        包丁只能猜测,七个令字或许都必须得是令石上的令字,而不是黑白令卷轴上的普通令字。

        这样才能达到无间刀的最低要求,才能解锁无间刀的下一个阶段状态。

        一个月的时间飞快的过去了。

        包丁迎来了他的第二次镇守任务。

        这一次,他所镇守的是桑木县。

        而桑木县,正是黑龙会琊郡分号的所在地!

        包丁之所以接下这一次的委托任务,倒不是他已经胆大妄为到了自以为可以挑战黑龙会的一家分号了。

        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兰街结社的白会首诚邀包丁前往桑木县。

        兰街结社便在桑木县城之中。

        白翁晋级为疏脉境中品之后,现在境界已稳定下来了。

        正所谓好事成双。

        桑木县民团要请教头,便相中了口碑还算不错的白翁。

        包丁骑上高头大马,再次出发。

        .......

        乾玥历1314年,琊郡桑木县。

        小暑刚过没两天,开始进入三伏天,天气也逐渐变得炎热起来。

        包丁现在的眼力惊人,凝神之下,甚至可以看到远处延绵山脉峰顶上的那些烽火台。

        “桑木县果然是边镇之一。距离县城最近的一座烽火台,估计也就四五里地的样子。”包丁咕哝道。

        包丁转头看向另一边,桑木县城的轮廓已经显露出来了。

        前方不远处,大道边上有一片小林子。

        小林子边上的树荫底下,用竹席搭了一个简单的茶水铺子,供往来商旅喝上两口粗茶,歇一歇脚。

        新近上任的民团教头白翁,此时正在茶水铺子当中相候。

        这种远迎,表达出了白翁对包丁的足够敬重!

        除了包丁目前的鬼头银牌的沉重分量之外,白翁其实也对包丁如何绝杀魑牛,并且终结鬼王的过程,是浮想联翩的。

        按照他晕过去之前的情况,三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会翻盘的。

        “白会首,我们又见面了。”包丁抢先一步发现了白翁,问了一声好,甩镫下了马。

        后者正在与旁人说话,听了包丁打招唤,这时才看到包丁,连忙走了上前。

        白翁身边还站着一位中年武者。

        那是民团的团副,专门跟着白翁过来见识一下郡司镇守大人。

        “符团副,这一位是郡司镇守包大人,明日将抽半天的时间为我们民团上下传授竹君子使用注意事项。”白翁为两人相互绍了一番。

        包丁腰后挂着一副“竹君子”。

        目前来说,竹君子的实用性得到了广泛的认可,郡司上下已经开始普及对竹君子的使用。

        三个寒暄客套了一番,彼此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

        包丁这一位郡司摄提师现身在这里的原因,至少是原因之一,便是为白翁站台撑腰来了。

        “包大人,院子已经收拾干净了。请随我来!”白翁瞥了包丁腰间的鬼头银牌,面露喜色,又说道:“还没恭喜包丁人高升啊!”

        “同喜同喜!啊!对了!”包丁牵着马与白团正、符团副三人同行,问了一句:“黑龙会这两日还有上门胡搅蛮缠吗?”

        白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答道:“这几日已经将事情查清楚了。地主好赌,将院子通过牙人卖了出去。”

        “坐等收钱的时候,实在按捺不住,又将地契拿去赌场抵押,结果自然是又输光了。”

        “如果是普通的院子也就算了。只是,这一座院子正是本地县令为包大人镇守期间安排的。”

        “牙行出具了买卖双方已经签名画押了的文书,而黑龙会则一口咬定钱货两迄才算是买卖完成。”

        “双方各执一词。因此,黑龙会这一段时间便隔三差五的上门闹事。”

        “当中最为关键的原因,便是牙行认定买卖已经完成,只等县令大人于百忙之中批复,划拔钱银而已。”

        “于是乎,下面的衙役便先行将‘摄提司镇守’字样的牌匾挂了上去......”

        包丁哈哈一笑,说道:“所以,现在事情就变成了哪一方选择退让的问题了。”

        “新任的镇守如果换了另一座院子,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当中还有何颜面‘镇守’一方?”

        “黑龙会是地头蛇,原本就是没理也要辩三分,得理更加不饶人的。现在自认占理,更加不会退让。”

        “事情,现在就变成了面子之争了。”

        包丁沉吟道:“那地主,现在何处?”

        “包大人想从地主身上入手?”白翁闻弦知雅意,说道:“我们原本也想过让那地主翻供,就说他其实已经收了院子买卖的钱银。”

        “但是,很显然,地主更害怕黑龙会,远胜于县衙,死活也不愿意改口。”

        “如果不是已经在牙行的过户文书上签了名画了押,估计他才会‘翻供’。”

        “呵!”包丁哂笑一声道:“看来破局的方法也只有落在黑龙会身上了。走吧!让我去会一会这地头蛇究竟有多少成色!”

        一行三人很快便来到了“摄提司镇守”的院子。

        这是一座三进院子。

        气派的街门,门前有一对石狮,在门旁另有上马石和拴马桩。

        街门雕刻有门心,联句是“忠厚传家久,诗书济世长”。

        可以遥想当初多半还是风光之时,或许也是门庭若市一般。

        现在看到这联句,尤其是上面那两句的内容,恐怕更多的是一种嘲讽了。

        “摄提司镇守”的牌匾,用的是横匾,挂在街门上方。

        包丁将缰绳交给了候在一旁的衙役,跟着白翁、符团副两人走了进院子里,四下看了起来。

        只是,还没看两眼,三人就听到一进院东厢房的方向传来衙役的呵斥声。

        “那边是存粮的房间,厨房,还有马厩。”白翁边走边介绍道。

        三人来到马厩边上,看见那一匹高头大马正在独自吃着面前干草,豆饼掰成了两半放在水槽边上,还没来得及喂食。

        包丁沉着脸看着已经卸下来的鞍鞯,上面少了一把用旧布包裹起来的兵器。

        那是一把环首刀形状的斩鬼骨刀。

        没过多久,那衙役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向众人请罪道:“下属刚刚卸下鞍鞯,正在饮马。”

        “一个顽童不知怎的溜了进来,把那布料偷走了。”

        “等下属察觉时,那顽童已经跑远了。追了两条街,便再也看不到顽童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