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 孔明心中的理想邦,不就是这样的?-《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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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法正…现在又多了一个张飞,咋这一个个的,都长着一百个心眼儿!

    倒是魏延身后的高翔、吴班两人议论着。

    “主公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

    知道这一切答案的唯独张飞的部将——吴兰!

    只不过,此刻的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看透不说透的感觉。

    他心里边儿清楚,这一仗,从三将军醉酒诈张郃起,还没完呢!

    …

    …

    沔水山庄,这是黄月英的家。

    只不过…现在看来,这里倒更像是张星彩的家。

    其实,这个冬季,小冰河期的肆虐下,江陵城下了几日的雪,大雪压垮了江陵城中的数百房屋,也大大的影响着筑新城的进度,以至于糜芳不得不迅速的从襄阳城赶回,处理这一大堆让人头大的事儿。

    只不过…

    越是灾害的天气,越是显现出了这沔水山庄的“与众不同”,此刻在张星彩的引领下,黄月英、黄忠、夏侯涓款款走入这山庄中。

    而眺望整个山庄,数不尽的百姓正在一个个工房中卖力的劳作…时而聚精会神,时而也闲谈几句。

    大雪、天灾、冬季、寒冷,这些可怕的辞藻似乎并不能影响他们生活的万一。

    看到络绎不绝的百姓…

    看到一座座工房中,满满的挥汗如雨,夏侯涓忍不住问道。

    “这沔水山庄究竟有多少人嘛?”

    张星彩收敛起嘴角的笑意,朝母亲夏侯涓如实说道:“之前就已经有六千多人了,多是原本的流民与乞丐,每一个要进入这山庄中,都需要审查三代,审查各种关系,还需要人担保…如今看来,似乎人数更多了,怕已经超过八千了吧!”

    “这么多…”夏侯涓惊愕于他听到的数字。

    要知道,这只是一个山庄而已,可其中聚集着八千人,这已经是一个小型县城的规模了。

    不过看起来,这沔水山庄不止有工房,还有这些百姓住的地方,还有学堂,有饭堂,有马圈…甚至还有农庄。

    尽管在冬天,农庄里依旧搭着一个个棚子,似乎尤自在种着那些并不耐寒的瓜果、蔬菜。

    学堂里有朗朗的读书声;

    饭堂里那些伙夫正在准备正午时,这将近八千人的伙食…

    马圈中一匹匹马儿也喂的膘肥体壮…

    工房中,一个个匠人,宛若连成一条线,每个人只是在重复固定的工序,更是在这条线的尾端,不断有或大、或小军械制造的完成

    整个沔水山庄各司其职,不同的百姓,做着不同的工序…井然有序,虽一个个看起来很是忙碌,可很明显的能看出他们面颊上露出的满足的表情。

    在这“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乱世中,有活干,有吃的,有穿的,有住的地方,这已经太让人满足了。

    更别说…这沔水山庄的工人还能攒下钱,这些工人的孩子还能有学上,长大以后还能继续在沔水山庄过这等安逸、平和的日子,想想…都是一阵欣慰与庆幸。

    说到底,这个时代的百姓还是太苦了…

    受过难,经历过风餐露宿的日子,才能体会到这沔水山庄是天堂,哪怕每天要做工六个时辰,哪怕一个月也没有几天的休息时间,那也是天堂,更是福报!

    越是往深入走,黄月英越是感慨…

    倒不是感慨于这工房的规模…

    她在想,回想起她嫁给诸葛亮的那一天,两人在洞房花烛里…推心置腹的聊到理想,聊到抱负,聊到他幻想的盛世。

    一时间,黄月英不由得心头喃喃。

    ——『孔明总是向我提及的理想邦,不就是这个样子么?』

    ——『让这礼仪崩坏的世道重塑,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人人有活儿干,建立起理想中的政通人和的太平盛世…至少,那关云旗在这沔水山庄做到了!』

    黄月英越看越是感慨…

    黄忠却是忍不住开口问:“那一个时辰射杀曹魏三万五千兵士的蹶张弩,就是出自这些苦力之手么?”

    黄忠本是随口问出的一句话,哪曾想,闻言后的张星彩脚步一顿,她整个站住了,然后迅速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说:“他们可不是苦力,云旗弟说了,他们有个全新名字。”

    “什么?”黄忠好奇。

    张星彩脱口:“工人,云旗弟说他们都是工人,也可以称之为匠人!”

    “工人?匠人?”黄月英与黄忠彼此互视,俨然对这个称呼有些意外…

    张星彩解释道:“按照云旗弟的说法,所谓工人,就是指的那些依靠体力劳动或技巧劳动获取报酬的人…他们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源,只能通过劳动才能获取报酬!”

    张星彩大致简述了一遍…

    当然,关麟向她讲述有关工人的概念时,她也听得一头雾水。

    不过…黄月英却仿佛体会出了什么,“《国语》中周之《秩官》一篇中有之曰:敌国宾至,关尹以告……廪人献饩,司马陈刍,工人展车。百官以物至,宾入如归。《荀子·儒效》有言…设规矩,陈绳墨,便备用,君子不如工人…”

    她直接搬出了《国语》与《荀子》,似乎是以此作为依据,黄月英的语气更笃定了许多,“云旗所言的工人多半与这书籍中讲述的工人是一个意思了。”

    其实…

    有关“工人”的话题,张星彩与黄月英体会到的只是片面的。

    而要区别一个人是不是工人?

    不在于从事的是什么劳动,而是取决于个人是不是占据生产资料,是全无土地与工具,是以出卖劳动力为生!

    当然,黄月英还没有体会到这一层,她默默的记下了张星彩的话,记下了这工人的理论,打算等回到巴蜀,再与孔明细细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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