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时小姐-《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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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芸钗心下暖哄哄的,纵五脏庙空得很,她也不感到饥饿,进清宁院见到夜十一坐在膳桌边,笑着等她入座一同用膳,她报之以笑,笑得十分灿烂。

    世人皆她杨芸钗不幸,父亲为清官,可以被奸佞逼得枉死,母亲一腔情衷,追随父亲之后,独丢下她一孤女遗留世间,又道她能进静国公府,被奉为表姐,实是她幸。

    此话儿没错,但她觉得,她的幸,更在于大姐姐对她的信任,对她的相护。

    用过膳,两人在榻上临窗坐下,夜十一听杨芸钗下学后连走两处的结果。

    “孙姐不知孙都事背后之人,这倒不奇怪。”夜十一道,“但你,孙姐要帮我们探听?”

    杨芸钗道:“孙姐是这样的,大姐姐觉得孙姐的话儿不能信?”

    “不是,只是觉得倘孙姐也卷入这些事非里来,并非好事儿。”夜十一感叹道,冯三**一事儿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纵未得确切消息,但目前线索所得,已然能够确定那晚双管齐下,既想毁她又想毁冯三的幕后,确是冲着她来。

    “至于习二少爷的那门亲,据习二少爷,时姐与花督主好似是结拜的义兄义妹。”杨芸钗转道起关于花雨田与时家的干系,“不过此事儿,阖京鲜少为人知。习二少爷会知此事儿,也是定亲议程提上,在习二少爷与时姐偶然相伴游玩之际提过几句,再多的,时姐并不愿多。”

    “时姐还挺防备。”夜十一又问,“此事儿鲜为人知,时家内部是否也是如此?”

    杨芸钗道:“听习二少爷当时时姐的反应,应当是。”

    夜十一点头:“倘不是与习二少爷定亲已成定局,想必时姐也不会漏嘴。”

    “大姐姐是觉得时姐在习二少爷跟前提那几句,是故意的?”杨芸钗反应过来,这点她倒没想过。

    “习首辅最看不惯厂卫,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井水不犯河水,这谁都知道。”夜十一边道边示意阿苍去把绣绷取来,她想继续把五瓣梅绣完:“我想,时姐是在提醒习二少爷,倘两人真成就姻缘,那么习家与花督主的关系便有些微妙了,应是时姐在最后想再提醒下习家,好好考虑习时两家的连姻。”

    杨芸钗喃喃道:“也不知习二少爷有无同习首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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