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夜进寺-《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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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吧,不见,只怕候爷便得在贫僧隔壁禅室住下了。”夜大爷颇为了解安山候的为人行事,当年就因安山候那执着的牛脾气,险些叫好些人跟着安山候陪葬。
尔今过去这么多年,他还在坚持他一直所坚持的,安山候大概也同他一样,没怎么变罢。
“是。”张三自是知晓安山候夜上普济寺的目的,只是夜大爷肯见,她就没有理由阻止,只暗忖着安山候走后,她会不会得再回一趟宫?
退出夜大爷禅室后,她不自觉地瞧了眼隔壁禅室。
原先这隔壁禅室还是了缘大师住着,后来不知怎么的,夜大爷主动提出找个机会让了缘大师搬出这间禅室,到别处的禅院去居住,此事她回宫请示了皇上,皇上没说什么便准了,还说往后似此等小事不必再回宫上禀,只管依着夜大爷便是。
皇上待夜大爷,十年如一日地宽容。
因着如此,她从来不敢对夜大爷有半分怠慢,只唯恐照顾不周,幸在夜大爷性情温和,亦非难缠之辈,这才相安无事了十年。
未曾想,凌平湖传闻一起,便打破了此十年来的平静。
她张三做事自来不求完美,但也不容许任何人任何事物来破坏,凌平湖传闻之事,虽已无她什么事儿,自有厂卫去烦心,终归每每想起,还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安山候来得诚心诚意,除了车夫,只带了先时亲自到普济寺把昏迷的秋络晴扛回安山候府的那个年纪较大的私卫包填。
包填年四十有余,身手甚高,跟了安山候半辈子了,安山候的所有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他嘴也很严,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车夫被留在山门下守着秋家大车,等着安山候下山来再启程回城。
包填是私卫,也是随从,习惯时刻护在安山候左右,故而当安山候来到夜大爷所居的禅院时,张三见到的不止安山候一个人,还有包填。
张三让安山候进入禅院之后,包填也想跟着进院,却被她手一横拦住:“大师只见候爷一人。”
“你留下。”安山候头也不回地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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