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裴枭带着孟姣离开后,孟孟看着地上的血迹出神。 就这她目睹刚刚那一幕时,她的脑子闪过了一些碎片,快到抓不住。 受了刺激的她脑子疼的厉害。 孟孟抱着头蹲在了那滩血迹前,脑袋埋进了腿窝。 陆斯年注意到她的异常。 他走到孟孟身边,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关切的问:“小孟小姐,你不舒服吗?” 孟孟抬起头,眼里蓄着晶莹的泪水。 “陆斯年,我这里好难受。”她的手攥着左胸口的布料,语气哽咽。 陆斯年同样蹲下身子与孟孟平视。 见她这副模样,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替孟孟将粘在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小孟小姐,你只是被吓到了,现在没事了。” 陆斯年出声安慰。 孟孟泪眼模糊,她伸出手拉住陆斯年的袖口,“别走!”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 她不敢松手。 陆斯年本想起身去处理霍婷婷的事。 看到孟孟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他心中不忍。 “我不走,小孟小姐可以跟在我后面。” 孟孟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斯年的话让她那颗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待到人群疏散。 两人的手不知何时相握在了一起,二人对此还不自知。 *** 圣玛亚医院。 由于孟姣中的是枪伤,裴枭选择了一家洋人医院。 比起技术以及设备。 西方的确实比他们更为先进。 “先生,请把那位小姐放在这上面。” 一位洋人医生用着撇脚的中文和裴枭交流。 他推了一个推床过来,手语并用的指了指推床。 “没关系,你可以用英语说。” 裴枭流利的口语惊呆了洋人,他瞪着眼睛道:“你会英语?” 要知道,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像他这种穿着军装的军官,十个里面有九个是大老粗。 就算有点墨水的,都是一些迂腐的文人。 根本就不屑学习外国语言,认为这是崇洋媚.外的做派。 中文是世界上公认的最难学的语言,没有之一。 可是他们毕竟投身了医学。 来到异国,首先要克服的就是语言不同。 这里的人不愿意学习他们国家的语言,那他们就必须刻苦的学习中文。 尽管很努力了,也只能学点皮毛,说的很撇脚。 患者听不懂他们表达的意思,他们也无法用中文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医患都只能连蒙带猜,自行理解。 正是因此。 所以这位洋人在听到裴枭嘴里说出的英语时,还说的这么的流畅,听起来没有一点障碍,他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她中了枪伤,身体温度低于人体温度,情况可能不是很好。” 裴枭没有回话,他先是动作轻柔的把孟姣放在了推床上,而后面对着洋人医生直接用英文讲诉她的情况。 洋人听见后,赶紧推着孟姣进入了手术室。 这时一位南丁格尔从裴枭身边路过。 职业习惯使她闻到了血腥味就驻足不前,“长官,你受伤了!” 她说的是中文。 护士也是一个洋人,她的头发是蓬松的金色,有一双像大海一样碧蓝的眸子。 五官比起黄种人更加的深邃立体,肤色属于奶白色。 她的中文水平明显要比刚刚那位洋人医生好很多。 至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