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单莫钥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不屑冷笑。慕容侯爷不过也是一只可怜虫而已。悔恨、自责值几两银子?谁能代替那个可怜的女子承受十几年的那样的非人生活? 常人怕是一天都过不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若不想做鱼肉,就只能做刀俎。 “侯爷大人怎么不说话了?还想兴师问罪么?”单莫钥眸光看向慕容易峰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女人,冷冷开口。今日才只是一个开始。如果自责就能赎罪的话,她宁愿先将她们都送去地狱,再去佛祖前自责!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单莫钥说完一席话看着慕容侯爷,嘴角冷笑,凤眸冷然。 对于父亲,这个身体的主人曾经期盼过,也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和别的姐妹一样,膝下承欢。可是一年又一年。她都没有见到这个传言的父亲。 后来三年前,她在离山古寺上香,回来便将这种期盼转移到了尘离季的身上。一盼就是三年。直到前几日她收到了尘离季的休书。彻底的断了她的生念。香消玉殒。 这个世界的女人,无论你惊才绝艳,但也抵不过骨子里被延续出来的大家礼仪规范还有那些束缚。她们的一生,在家要谨遵父,嫁人要谨遵夫。有父等于无父,有夫不如无夫。所以,慕容若雨的最终结局就只能死。 但她如今早已经不是那个被礼教束缚捆绑住的慕容若雨。她的人生,从来就是她做主! 慕容易峰每听着单莫钥一句话,身子便佝偻一分,不停颤抖,眼底的悔恨自责将他吞噬。似乎稍微一根手指头,他就会栽例在地。 他从来就不知道这个女儿在侯府过的是这般的日子。从来就不知道她。他不敢面对那女人死去的事实,不敢面对看到这张和那人相似的脸,这些年一直不管不问,刻意遗忘,但是他忘了,她是无辜的,她也是他的女儿啊。 他曾经也是多么的期盼这个孩子出生,曾经日夜欢喜在心头。可是什么时候所有的都变了?什么时候起他便刻意的去遗忘曾经。转眼间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他的确是从来就没有尽过一次做父亲的责任。甚至遗忘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季王殿下未嫁先休,若不是侯府的家务事如今传的天下皆知,若不是这短短几日关于这个孩子不少的震惊之举。他怕是还会遗忘下去。 “怎么?侯爷是不是很自责?”单莫钥见慕容侯爷的样子,嘴角不屑加深,淡漠的补刀:“你的自责很值钱,可是我不稀罕!” 闻言,慕容易峰的身子猛的一颤,一张老脸惨白如纸的抬头看着她。 单莫钥也看着他,凤眸清冷,眸光清淡,一袭白衣站在那里,明明清华高贵,天上的万千骄阳光华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但偏偏让人感觉寒凉如水,黑如子夜的冷。 “你…你如何会…这样的你……如何会被……”慕容侯爷轻颤着开口。不是他不相信单莫钥所说,而是这样的慕容若雨,她说的那些事怎么可能?侯府这么些女人,刁钻泼辣者有,但不过都是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小伎俩,如何能将她欺辱成所说的那般。 “看来侯爷大人是不相信我所说的。”单莫钥冷笑:“那你相信什么?相信我祸害侯府,你如今来兴师问罪,要将我赶出侯府么?” “这……不是我不相信……是我……”慕容易峰顿时摇摇头,惨白的脸开口:“侯府永远是你的家,我不会赶你出去的!” 慕容易峰一句话,他身后那些升起希望的女人顿时小脸一白。未嫁先休的女人,丢尽了慕容侯府的脸,就应该赶出去。可是侯爷居然…… “哦?”单莫钥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话:“我的家?” “你是我的女儿,就是侯府的小主人。这里是你的家。”慕容易峰立即道。 小主人?可笑至极! “呵,侯爷怕是老糊涂了吧!我貌似不是这个家的人,更别说小主人了!如果是的话,为何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参加过家宴?”单莫钥轻笑,笑声清清冷冷。 “都是为父不对……我不该忘了你!”慕容侯爷似乎极力忍耐什么,惭愧的看着单莫钥开口。 “是呀,侯爷大人事务的确繁忙。忙着往这侯府里娶女人,造孩子。自然是事务繁忙的。忘了我的确不稀奇。”单莫钥看着她身后十几个女人冷笑。 慕容易峰老脸顿时一灰,大退了一步就要向后栽去。 “老爷?”那些女人立即惊醒,上前扶住他,惊呼一片。 单莫钥淡漠的看着被一群女人扶住的慕容侯爷。今天她就要看看她这个便宜爹能给她拿出什么交代。看看他的自责到底值几钱几两! “我……我……”慕容侯爷抬头,猛的吐出了一口血。 单莫钥想着这血真方便,说吐就吐出来了。看来是好的东西吃多了。像她这么瘦的干巴的样子,昨日放一碗血她就沉沉的睡到了午时,自然是血穷的没的吐的。 “侯爷……”看到侯爷吐血,一众女人的脸更是齐刷刷的白了,脂粉都掩盖不住。 清清楚楚的看着单莫钥眼中的淡漠,如对一个陌生人。慕容侯爷心如刀绞。颤抖的嘴唇半响,没发出一个音。 整个侯府的大门口再次陷入寂静无声。连一根针落地怕是都能听的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