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进击的中国人-《我的芳华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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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晚霞打在熊白洲立体挺拔的侧脸上,好像贴着一层鎏金的镀膜。

    披萨店的意大利老板就是何氶阳的朋友,z文说的不错,他放下饮料后和何氶阳攀谈起来。

    聊着聊着,意大利老板看到徐凡梁吃的飞快,有些鸡肉与核桃都掉在桌上,忍不住说道:“他吃东西的样子,让我想起在美国的中国人,他们白天洗完盘子后,吃饭也是这样的。”

    意大利人说的是事实,90年代出国不管是打工还是学习,洗盘子差不多是一道必修课,

    这话要是对熊白洲说,以他的心态可能不会计较,尽管意大利人的言语里充满着俯视和骄傲,但熊白洲的自信远远不是语言能动摇的。

    不过对单纯的恶徐凡梁来说,这句话就是当面戳心窝子了,他愣愣的放下披萨,想生气又觉得不合适,想装作若无其事又做不到,年轻的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你得意个啥子噢!”王连翘先声夺人,川渝女人的性格就是这么敢作敢当:“就是一块大饼噻,你说个锤子念想,真是个憨憨的瓜娃子。”

    意大利人听不懂王连翘的川渝方言,但应该能猜到不是好话,不过王连翘是漂亮女人,她往这里一坐,披萨店里都要亮堂几分,所以只是耸耸肩一摊手。

    何氶阳也觉得这句话有点过分,正要调和一下,熊白洲却左手夹着雪茄,右手在徐凡梁桌前“咚咚”敲了两下。

    “受不得穷,立不得品,受不得屈,做不得事,你不要太敏感,那样本质上是对真实的敏感。”

    什么是真实呢,对徐凡梁来说可能就是心里的自卑感,那也是当时很多中国人的常态,所以才会对外国人下意识的卑躬屈膝。

    听到熊白洲和王连翘都在开导自己,徐凡梁脸上的茫然逐渐消失。

    接着,熊白洲将雪茄咬在嘴里说道:“我们中国人在国外,第一代人刷盘子,但第二代就去读大学成为工程师,第三代就能成为社会精英,影响社会的发展建设。”

    “可你看他们。”熊白洲看着意大利老板,不屑的笑了笑:“第一代做披萨,第二代做披萨,第三代还是做披萨,你和他们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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